一切安排就绪,郭连与郭福来到地图前,一起密谋他们的最后“退路”,这个最后的退路,就是阎罗谷!
难道郭连、郭福最后要把部队撤往阎罗谷吗?正是!这是他们不得而为之的决定。郭连指着阎罗谷的位置,对郭福说:“福儿啊!要想活命,除了往这里过,其他没有生路可走了。”
“这里自古就是‘鬼门关’,无人走过,也无人敢走,里面恐怖得很!”说到这个鬼地方,郭福心有余悸。
“别怕!那只不过是传说。天下哪有那么邪门的东东?如果真有,还需要我们这些军人,拿着那么多武器干什么?弄一些邪门歪道打仗就完事了?这些都是古人用来唬人的,说不定那里面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这叫‘以讹传讹’,谎言说多了便成事实了。”郭连打气道。
“叔,起初侄儿也是这么想的。当初,选择弄垌山这个鬼地方的时候,前有寨楼之险把守,中有寨脖可控,后有谁都不敢去的阎罗谷可靠,这弄垌山可谓天堑,可做退守的最终之地。为了证明这个阎罗谷是否有如传说中的那样凶险,侄儿也曾派过七、八个身强力壮的士兵前去打探,结果这些人进去了,就没有人再出来。侄儿想,这些人不能白死了,决定再派一些人进去寻找,可是打死都没人敢进去了。您说邪门不邪门?虽然死了好几个人,但也值了,最起码,我们知道这个阎罗谷还是可以‘靠得住’的。从此以后,这后面,连个哨都不需要设了,手下这帮弟兄也顾忌着哩,连平时拉尿都不愿对着哪个方向,说是谁要是对着了,就是对山神的不敬,惹怒山神是要倒霉的。这不!有一胆大的士兵,照着阎罗谷方向撒了一泡尿,结果像着了魔似的,神经了,跳崖死了,您说怪也不怪?”
“胡编乱造!哪有这等事?这不过是凑巧而已。”郭连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比谁都清楚,这鬼地方当然是去不得的,但是,他又没有其他办法救这支部队,包括他的侄儿,唯一有生还和逃脱机会的,只有这个阎罗谷可走了。
这是一步险棋,也是他们唯一的选择。否则,要不就是被****完全歼灭,要不就是举手投降,不过,无论何种选择,对他们叔侄来说,都是一种结局——万劫不复,等待他们的都是可悲的下场,所以,硬闯阎罗谷,成了他们的唯一选择。
“这鬼门关是一定要闯的,好过老天爷是公平的,对我们是一样,对追剿我们的****来说,也是一样,我们遇到什么危险,同样,****他们也跑不了。我们只能一搏了,我们不是有九条命吗?就剩一条命,我们也要闯过这个鬼门关去。告诉弟兄们:不要怕!有****陪着呢!”郭连再次给郭福打气。
郭福知道自己和手下的弟兄们没得选择,只有硬着头皮往前闯,或许还有生存的希望。
猛虎团主力一营在飞虎队的配合下,很顺利地攻占了寨楼一带的位置。战斗顺利程度不仅出乎营长郑海国和飞虎队副队长陈兰薇的预料,消息传到王树声和白建生那里,也出乎他们两人的预料。
“怎个不经打呢?”本来打胜仗是件高兴的事,王树声、白建生却高兴不起来,那就奇怪了。其实,道理很简单,这两个人都是喜欢“啃硬骨头”的人,越是难打,越是艰苦的仗,越能激发他两的斗志,何况,他们为总攻弄垌山,已经付出了太多的精力和时间了,并把每一个战斗环节都想定的十分周密了,甚至部队伤亡多少,都进行了战前估算,脑海里浮现的就是一场残酷的攻坚战。为了截断和追击敌人,白建生还亲自带队冒险“摸了一摸”土匪剩下的唯一“生门”阎罗谷,没想到,花费那么大的精力,打起来几分钟就攻占了寨门口,只要再往里冲,土匪已无险可守,整个山寨便可全部占领,那个抓了许久,始终抓不到的,号称“九条命”的“土匪王”郭连,岂不就认栽了?这也来得太容易了吧?两人觉得不过瘾的同时,也有些个怀疑。
“走!咱们到寨门口看个究竟,这仗打得不过瘾!”王树声摇摇头,和白建生一起,走出指挥所,向前沿阵地走去,参谋人员急忙收拾东西,和警卫人员一起紧随其后。
寨楼上,郑海国拿出整个山寨的构造图,和陈兰薇及几个连指挥员一起,对照眼前的地形,分析、研究下一步进攻方向。
“咱们现在站着的是这个位置。”陈兰薇指指寨门的位置,“再往前走,经过一个叫‘步云梯’的狭长地带,两边是陡峭的山壁,中间只有一条像云梯的山路通往寨子。”陈兰薇指指眼前那条弯弯曲曲的山路,对郑海国他们说,“这里就是‘步云梯’。过了这条路,左边山坡上的房子就是山寨,右边山坡上那个洞就是郭连、郭福的指挥部‘伏羲洞’了,再过去便是阎罗谷,整个山寨就是这样。咱们过了这条路,敌人除了依托山寨和‘伏羲洞’,做最后的抵抗和挣扎之外,已经没有任何天险可守了。”
“看来这胜利唾手可得,还愣着干什么?一鼓作气把他拿下来,应该不是问题吧?”郑海国说完,望着陈兰薇,征求她的意见,陈兰薇点点头,说:“没有问题!那就打呗!”郑海国看了连指挥员一眼,大家点头表示没什么意见,郑海国一边收起地形图,一边下令道:“一连进攻,二连掩护,三连预备队,十分钟以后开始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