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到了大机关,做办公室久了,建生你的锐角都被不知不觉磨掉了不少哇!”
白建生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得笑了笑说:“树声啊!好像你就没变似的……”
“咋了?要变也是你变得多,好咩?”王树声一本正经,操起生硬的桂柳话说。
白建生一听他生硬的桂柳话,那是一种操东北口音的人硬学南方话,舌头绕不过来的感觉,着实让人发笑,便骂了一句:“没懂装懂,其实不懂,不懂装懂,其实没懂;不会装会,其实没会,没会装会,其实不会。”
王树声一听白建生这连珠炮般的桂柳话“绕口令”,一下子蒙住了,“建生!你说什么呀?什么懂与不懂,会与不会的?”
“恭喜你!回答正确!我说这么快,你也能听明白?佩服佩服!”
“什么什么答对了?咱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咱是乱蒙的。”王树声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
“这就对了!学了几句桂柳话,你就明白桂柳话么?”
“好你个建生!你耍咱?”王树声拍了一巴掌白建生的屁股。
两人一番玩笑话,惹得一旁的参谋、警卫员都忍俊不住笑开了,刚才战场上受挫的压印气氛一扫而光。
王树声、白建生之间的对话也变得轻松了许多。
“建生!你注意到没有?敌人山崖上的这个火力点,是在山寨守敌即将崩溃的前夕开始发挥作用的,也就是说……”王树声故意拖延了一下口气,让白建生把话接过去。
“也就是说,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敌人已经到了最后关头,不得不使用最后阻挡我军的‘杀手锏’,这样一来,敌人不得不把最后的火力点暴露给了我们,只要我们敲掉它,敌人的最后屏障就没有了。”王树声点点头,表示赞同,“而另一种可能是,这本来就是敌人阻挡我军进攻阴谋的一部分。”
“无论那种可能,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这个火力点是事先就精心准备好的,而且这个火力点只掌握在郭连、郭福等少数人手中,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你们飞虎队摸不到情况的原因,敌人的这张‘保命符’岂能让咱们轻易得到?看来在这点上,咱们都犯了一个同样的错误,就是低估了郭福这个混蛋。”
“不是低估了郭福,而是低估了郭连。虽然这龙四旅是郭福的,但这种狡猾卑劣的伎俩一定是出自郭连的。”
“没错!就是这个狡猾的老狐狸!只可惜这只老狐狸这回可跑不掉了,咱们很快就能抓住他!”
“是啊!希望这次能抓住他!”
“不是希望,是一定。建生,你想想,谁还能从咱猛虎团的铁桶阵中跑出去?就是天上的飞鸟,老子也要把它揪下来,放心吧!建生,咱对自己部队还是有信心的。”
话虽这么说,但白建生心里还是很不踏实,生怕哪个环节再出现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