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发现什么情况?”郑海国的心一下子又被抽紧。这鬼地方!都不让人消停半刻,刚闯过“鬼门关”,是否又遇“龙潭虎穴”?
“水里发现两具土匪的尸体,还有一条翻了肚的大鱼,具体是什么鱼?没敢靠得太近。”
“既然是死了人,说明这河沟里有危险的东西了。”
“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凶狠?我们不可能让这河沟挡住去路,否则,放跑了土匪,责任可就大了。覃永生、肖武!给你们五分钟时间,赶快做出处置,否则,无论遇到什么危险,我们都要过河了,时间耽搁不得,在竹林里,我们耽误的时间太多,必须加快前进速度。”郑海国也是无奈,就是面临牺牲,时间已经不能再拖延了,否则将错过歼敌的最佳时机,“放虎归山”是谁都承受不起的。
覃永生说,听去过东南亚一带做过生意的商人讲,东南亚一带水里生着一种叫“鳄鱼”的动物,十分凶悍,很多人惨死水中,这河沟里是不是这玩意?但是,我们这边从来就没听说有过这东西。肖武说了,管他水里是什么?玩过炸鱼么?只要把炸药往水里一扔,管他水里有什么东西,统统都得翻肚。覃永生说这办法好,便找来几颗手榴弹,和肖武一起,拉了弦,往水里一丢,便趴到地上。
随着“轰轰……”几声巨响,随着崩起几股高高的水柱,几条粗大的,一、两米来长的大蛇,竟被崩离水面,砸到岸上,忸怩了好几下,身子便不动了。
“妈呀!没见过这么大条的‘水下死’!这回可变成‘岸上死’了。”覃永生从地上爬起来,望了一眼就落在自己身旁的大蛇,感叹道,并朝郑海国他们招了招手,“营长!没事了!部队可以过河了!”
“呸!差点着了你们这些畜生的道。”肖武朝身边的大蛇尸体,吐了口唾沫,与覃永生一起率先渡过了河沟。
“团座!快看哪!****烧了那片竹林。”王玉彪听到手下叫喊,停下脚步,转身望去,果然见远处竹林方向冒出滚滚浓烟。
“妈的!烧死那些该死的‘青竹彪’,不知道对我们来说,是不是一件好事?”王云彪恨那些该死的“青竹彪”,让他损失了不少弟兄,希望把它们统统烧死,以解心头之恨。同时,又寄望于这些“青竹彪”,能够重创解放军,迟滞解放军的追击。
“当然是好事啦!不说****替我们报了仇,杀死了那些青蛇,团座,你想想?要是他们在竹林里面,被那些青蛇咬了,恼怒之下,一把火将竹林给烧了,这些蛇死了是小事,搞不好,****自己把自己陷入‘四面楚歌’之中,被周围的烈火活活烧死,即使他们能逃过这一劫,挡在面前的大火,估计没有一天、半日的,他们恐怕是过不来了,我们就是在这里睡上一觉,****也别想追上我们了。”一个小头目得意地说。
“真的有这等好事?难道****不会过了竹林再烧那把火吗?”王云彪将信将疑,他当然希望是前一种情况,这样他们就可以优哉游哉,像游山玩水一样,离开这个可恶的地方了,不管怎么样,做个美梦,总可以吧?
“如果真是过了竹林的话,****同样死伤惨重,再过那条死亡河沟,我看也是脱成皮了,实力和我们差不多,不足为虑。团座!不如我们就在此地休息休息,以逸待劳,打他个精疲力竭的****一个埋伏,显示一下我反共救国军游击队的游击本领。”
“此计甚妙!可以一试,反正不管怎么样,老子都不吃亏。好!就依你!部队原地休息!”王云彪放出探哨,一干人累得不行,倒头便睡,做着突出重围的好梦,甚至远处传来的几声爆炸声,也未能惊扰他们。
王云彪一伙睡得很香。一路上,且不说被解放军穷追猛打,造成的巨大心里压力,就是一路的折腾、惊吓、劳顿,已使他们心身疲惫到了极点,估计这一躺下去,一时半会是醒不来的了。
派出去的两名探哨已经困得不行,趴在地上打起吨来,一人渐入梦境,一人则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不停点着脑袋的哨兵,不小心头撞在枪身上,疼得一个“激灵”清醒了,揉着脑袋,慌忙朝远处瞭望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