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飞虎队开会的屋子仍然是灯火通明,而里面的人已经悄悄地翻越后山,向上山村方向进发,等村里的人们发现部队不在屋子时,人已走出去老远,覃江布下的眼线,只能望屋兴叹,无计可施,自言自语道:“大哥啊!不是小弟不尽力,而是****太狡猾!能不能躲过这一劫,就看大哥自己的造化了。”
李玲和她的二分队进入上山村后,在韦大叔的引领下,利用房屋、围墙的掩护,慢慢向覃家大院摸去,没用多长时间便来到离覃家大门不远的地方。
“怎么这么安静啊?门口连一个卫兵都没见着。”方雄不解,按理说,这大门不可能没有人守卫的?
“土匪就是土匪,哪有国民党正规军那么正规,深更半夜的,说不定这些卫兵都跑到什么地方打瞌睡去了,覃江除非他长了翅膀飞出这个大院,否则,这回是死定了。”郑雷说这话当然是有根据的,“分队长做出夜袭上山村的决定,很突然,就连我们自己都没想到,而且说走就走,土匪探子想报信都来不及,覃江不是神仙,他怎么会知道今晚大祸临头呢?”
“不会不会的!我们的行动那么突然,土匪不可能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袭击他们,覃江一定就在里面,他绝对跑不了了!”玉妹也是这样想的。
部队都已经到了这里,讨论覃江在与不在里面,已经不重要了。李玲果断朝两侧挥挥手,方雄和冯玉才各带一队人马,向覃家大院两侧包抄而去。各小组到位后,李玲一挥手,带领一队人马从正门杀进去,一路未遇抵抗,一直杀到覃江的卧室,部队才停下来。覃江的二老婆何兰姑慌慌张张地从床上爬起身,扯过被子盖在身体上,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全身抖个不停。
“快说!覃江在哪?”郑雷的枪逼了过去,何兰姑早已吓得缩成一团,嘴唇打颤说不出话。
李玲把郑雷的枪压下来,和缓口气说道;“别怕!咱不会伤害你的,咱只找覃江。”
何兰姑见是个女解放军,才稍稍稳定情绪:“别杀我!我……我说,老爷不在家里面,出……出刻躲……躲起来了。”
“躲到哪里?”
“我哪里晓得嘛?他又不会跟我一个女人讲,他只说有什么情况,他会联系我的,其他的我就没晓得了。”
李玲想,覃江这么狡猾的一个人,也不会把自己藏身之地告诉他小老婆的,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名堂,这时候,搜查其他地方的队员进来报告说,除了几个佣人外,没有发现覃江的踪迹,李玲只好下令收兵。
回下山村的路上,方雄不服气地问:“分队长,我们就这么撤了吗?”李玲道:“不撤咋办?留在上山村,覃江也不会回来的,上山村群众基础不好,情况不明,对咱们不利,不如先撤出来再说,有机会再出击,这样对咱们更有力。看来这次突袭,让咱们更了解覃江了,咱们算是遇到一个难缠的角色,之前咱们低估他了。接下来,咱们要好好研究一下,咋样对付他?”
“是啰!我们的确小看他了,这次行动那么秘密、迅速却没抓住他覃江一根毛,这可不是一般的狡猾呀!”郑雷感慨道。
“我也是讲,覃江怎么知道我们今晚夜要刻袭击他的老巢的,这个鬼东西实在是鬼马得很!”玉妹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要不然,他覃江‘桂系师爷’的称呼是哪里来的?不过,再狡猾的狐狸,在我们飞虎队面前,迟早是要完蛋的,你们说对不对?”李玲没有因为这次失利感到灰心丧气,打土匪从来就不会是件容易的事情,要耐得住性子跟“这只狡猾的狐狸”斗才行。
“早晚都是死,再留覃江多活两日,又咋样?”同志们对消灭覃江充满信心,毫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