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司令员杜哈诺夫遗憾地说:“我们在炮击运河对岸时,虽然摧毁了德军的大量防御工事,但同时也带来了一个副作用,倒塌的房屋所形成的砖石瓦砾堆在路上,形成了一个又一个的斜坡,挡住了我军坦克和自行火炮的去路。除非我们能尽快将道路清理出来,否则没法将更多的技术装备派往国会大厦附近。”
我看着地图问杜哈诺夫:“将军同志,你看是否能和友邻的别尔扎林将军商议一下,让我们的坦克旅穿过第5突击集团军的防区,从勃兰登堡门和巴黎广场的方向,对国会大厦发起冲击。”
杜哈诺夫听后摇了摇头说:“副司令员同志,别尔扎林将军的部队,如今遭到了德军完全的阻击,他们自己都没法渡过运河,怎么可能让我们的坦克旅通过。况且这样做,会引起不必要的混乱,我不建议这么做。”
崔可夫显然也有着和我一样的想法,在听完杜哈诺夫的话之后,他轻轻地叹口气说道:“是的,方面军司令部给各集团军划定了攻击的范围,就算我们真的可以从第5突击集团军的防区,突破德军的防御进入勃兰登堡门,也会引起别尔扎林将军的不快。算了,我们还是采取稳扎稳打的战术,继续向国会大厦推进吧。工程兵主任同志!”
被他叫到名字的特卡琴科连忙答应了一声,崔可夫便开始向他布置任务:“立即抽调工兵,清理前往国会大厦的道路,使我们的坦克和自行火炮能顺利通行。不知道你们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完成这项任务啊?”
特卡琴科想了想,随后回答说:“我去实地观察过,要想将街道上的砖石瓦砾清理干净,起码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他说到这里,见崔可夫的脸上露出了不睦的神情,连忙又补充一句,“但假如只是开辟一个可供技术装备通行的道路,大概一个夜晚就可以了。”
“你打算怎么做?”崔可夫问道。
“由于在这些废墟里,有大量体积巨大的钢筋混凝土梁,我们需要派工兵先埋上炸药,然后再进行爆破。”特卡琴科胸有成竹地说:“等爆破完成之后,我们再用起重机械来清理废墟,从而为装甲部队开辟通道……”
近卫第39和第79师的指战员们,在傍晚时分,终于成功地夺取了腾佩尔豪夫中心机场。占领了航站大楼、通讯枢纽以及地下机库,缴获了机库里已经加满油的飞机,彻底地切断了纳粹匪首们的逃生之路。
在确认我军已全面控制了腾佩尔豪夫中心机场后,我立即给朱可夫打去了电话,向他汇报了这一振奋人心的消息。他听后连声说好:“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腾佩尔豪夫中心机场是柏林的最后一座机场,我军占领了这里,等于就是切断了希特勒等匪首的外逃之路,他们就是插上翅膀,也无法从我们的重重包围中逃出去。请你向崔可夫转达我的命令,哪怕挖地三尺,也要把希特勒和他那帮纳粹帮凶找出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明白吗?”
“放心吧,元帅同志。我会把您的命令转达给崔可夫将军的。”我忽然想起了正在进攻德国新总理府的第3突击集团军,便试探地问:“元帅同志,我想问问,第3突击集团军的进展情况如何?”
“就在半个小时前,库兹涅佐夫将军的部队成功地占领了德国新总理府,消灭了坚守在里面的敌人。”朱可夫随口说道:“他们在休整一夜后,将在明天清晨向国会大厦推进,既然你们再磨磨蹭蹭的话,夺取国会大厦的荣誉,可就属于他们了。”
对我来说,谁夺取国会大厦一点都不重要,我只关心在刚刚结束的战斗中,有没有抓住或击毙希特勒,于是试探地问:“元帅同志,第3突击集团军的部队在夺取德国新总理府之后,有没有抓住纳粹的什么重要人物?”
“重要人物,什么重要人物?总理府里都是一些小喽啰。”朱可夫听到我的这个问题,有些纳闷地说道:“丽达,坚守总理府的敌人虽然进行了顽强的抵抗,但那里的地形根本无法建立坚固的防御,所以纳粹匪首希特勒是绝对不会藏在那里的。根据我们的分析,他的藏身之处一定是在国会大厦的地下室里。”
得知朱可夫根本不知道希特勒的藏身之处,我的心情顿时变得愉快起来。虽然我对柏林不熟悉,但根据我所了解的历史,希特勒的藏身之处就在德国新总理府附近,只不过库兹涅佐夫的部队没有找到地方而已。虽说那里是第3突击集团军的地盘,可我们要派一支部队去搜寻希特勒的下落,应该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