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名人接受采访都是要规定时间的。
要是没有时间限制,跟他们坐在哪儿侃上大半个小时,不是显得自己太没有身价了吗?
越是得不到的,也越是珍贵。秦洛很小的时候就明白这个道理。
在王养心的带领下,秦洛、王修身、老卓、郭旭生以及一群媒体记者进入了神针王会所用来召开员工会议的会议室里。
在王修身老卓等几员燕京鼎鼎有名的国医圣手的簇拥下,秦洛坐在了圆形会议桌最前端的位置。各家报社和杂志的记者们也分列会议桌两边。
“谢谢大家的配合。现在大家可以自由发问了。”王养心兼职起了司仪的角色,对着蠢蠢欲动的媒体记者们说道。
“秦先生,能简单地介绍一下自己吗?我们和公众都想对你的资料知道的更多一些。”一个戴着眼镜的女记者率先发言。
“秦洛。秦皇汉武的秦,洛水的洛。自幼学医,今始小成。”秦洛笑着说道。
人能够拍马的屁股,可是马没办法拍自己的屁股。所以,人如果拍自己的马屁,也是会有些心理障碍的。而且是当着这么多记者的面,秦洛也不好意思说地太离谱。
“秦洛,你多大了?”另外一个女记者问道。好像女人对秦洛的兴趣更加浓厚一些。
当然,也许是男记者没有找到发问的机会。
“男人的年龄是秘密。”
“-----看起来你很年轻。为什么就能够学会太乙神针呢?”
“我一直认为,人的能力和年龄没有任何关系。有的人五岁便能出口成章,有些人五十岁了还只会念些三字经。至于我能学会太乙神针,我觉得这是因为天赋的原因吧。”
“不是说太乙神针失传百年了吗?你是从哪儿学会这种绝学的?你师父是谁?是不是中间遇到过什么机缘?”一个男记者终于逮住了发问机会,一口气问出自己心中所想到的问题。
“太乙神针不是失传百年,我们一直有密本流传在民间。但是,数百年来,一直没有人能够学会这种针法而已。”
“我的师父是一个游方的道士,我不知道他的名字,甚至连法号是什么都不清楚。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拯救了我的生命,教会了我医术和做人行医的道理。对于他的恩德,我一直感念于心。不敢稍忘。”
秦洛回头看了一眼坐在他身边的王修身,对着记者说道:“同样的,王修身前辈也是我的老师。他也教过我许多东西。这些为了延续华夏文化,发扬传统中医国粹的人都是值得我尊敬和爱戴的。”
听到太乙神针的传人秦洛也拜了王修身为师,记者们的视线一下子就转移到了王修身身上。
“王老师,你和秦洛比拼过医术吗?你们俩谁更厉害?”
王修身看了秦洛一眼,笑呵呵地说道:“我输了。比了三场,输了三场。”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他愿意拜你为师?”
“这就是秦洛异于常人的地方。胜不骄,败不俀。谦虚恭敬,人品医品都让人称赞。虽然我输给他三场,但是,他却因为在比拼中从我这儿学到点儿东西,而自愿尊我为师。哈哈,我这个师父是很不合格的。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教他。”
“王老先生,你的意思是说,秦洛的医术要高于你了?”
“远胜于我。”王修身毫不犹豫地说道。
“王老先生,恕我冒昧。不会是你为了推崇自己的徒弟,而刻意的这么贬低自己吧?”一个脸颊消瘦的男记者出声问道。
“我可以证明。”胖乎乎的老卓难得的一脸严肃。出声说道:“秦洛的医学也远胜于我。”
“我也不如他。”顾百贤黑着张脸说道。
“强我太多。”火罐王郭旭生也站出来做证。
王修身感激地看了几个老伙计一眼,对着那位记者说道:“我可以赌上自己的一生名誉。难道,我能够连他们的名誉也押上去吗?事实如何,以后你们会看到答案的。”
燕京四大名医同时站出来替秦洛做证,这个份量就足够的沉重了。
要知道,文无第一,武为第二。这些在各自领域中堪称一代大家的人物甘愿在媒体面前承认自己医术不如秦洛的事实,可见他们是由衷的佩服秦洛的医技。
王养心抬腕看了看表,说道:“好了。各位,我们的采访时间到了。今天的采访到此结束。”
“还有一个问题。最后一个问题。”那个第一个站起来提问的清秀女记者着急地喊道。
王养心转过头看向秦洛,见到他微微点头,就笑着说道:“好吧。最后一个问题了。”
“秦先生,你为什么穿长袍?要知道,在现代都市中,你的穿着会被人认为是异类。”女记者得到了允许,赶紧问出自己心中的问题。
秦洛想了想,声音低沉地说道:“我们秦家有规矩。秦家所有的嫡系男人都要学中医,穿长袍,娶华夏媳妇。”
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青色长袍,脸上不无骄傲的神彩。“别人忘记的。我们会铭记。别人抛弃的,我们会捡起。是不是异类或者会不会被人耻笑,这些我不在乎。”
“我知道。有些东西是不能丢的。譬如中医。譬如汉字。譬如那延续数千年生生不息的华夏精神和民族骨气。”
“我们是龙的子孙。我们为此而骄傲。以前是,以后也应该如此。”
啪啪啪-----
会议室里掌声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