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门外十里处的张飞,面色已经彻底变成了锅底,他居然被吕布那个家伙骗了,自己就像傻子一样在那里等待了两个多时辰,而且还是在午后最热的骄阳之下!
一直以为比自己还蠢的吕布,居然耍了自己,张飞陡然之间对于自己的智力产生了不可逆转的怀疑。
如果是和别人约战,别人没来,张飞还可以嘲讽对方怕了自己,吕布没来,嗯,吕布没来,自己来了,而且自己还等了两个多时辰,那只能说明自己被耍了。
至于说吕布怕了,对不住,别问吕布的字典里面有没有怕这个字,吕布表示自己文盲不需要字典。
“混蛋,我以后要是还信你,我就是智障!”张飞愤怒的咆哮一声,然后扛起蛇矛回去了。
和高顺聊了一下午,晚餐的时候寻思着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的吕布摸了摸下巴,和高顺就着自家特制的内气离体卤肉闲聊了两句,想了一瞬间,就将之丢在了脑后了,本身当时说的就是气话,回头看到貂蝉,瞬间就将和张飞单挑这件事丢在了脑后。
单挑张飞,吕布又不傻,打赢了没好处,以张飞现在的实力,不能下死手,打赢了自己也是一身狼狈,张飞可以一身狼狈的去见夏侯涓,问题是自家除了貂蝉还有自家女儿呢,一身狼狈对他造成的影响可是对张飞造成的影响的二倍!
不划算,不划算,因而回头吕布就将气话丢在了脑后,反正作为已经自证天下无敌,绝对最强的吕布,他就算是在和别人约架之后将对方放了鸽子,也不会有人觉得他是畏战。
当然吕布的脑子想不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完全是和高顺聊嗨了,将原本不太重要的事情彻底遗忘了……
“恭正,你们在西域以西确实挺不错的,甚至我听完我都想直接跟你们一起去那里诛杀外敌,开疆扩土。”吕布带着些许的唏嘘说道,然后不由自主的偷偷看了一下内室,貂蝉啊。
高顺闻言少许的浮现了一抹笑意,并没有说话,吕布的情况他最清楚不过了,确实非常重视家人。
“你们在那边的经历都有些让我想起当年在并州北疆驾马驰骋,诛杀外胡的时候。”吕布饮了一口酒,有些兴奋的说道。
吕布回想自己这辈子过的最无忧无虑,最自由自在的时候,毫无疑问就是当年在并州北疆的时候。
那个时候纵马杀敌,无数的并州男儿都追随在身后,他不需要去想任何其他有的没的,只要将面前的敌人击溃,杀杀杀,他那个时候是真正意义上的英雄,他的飞将也是并州人给于他的承认。
从离开并州之后,所经历的所有战争都不再是以前那种非黑即白,总是参杂着一些其他的玩意儿,而吕布也很清楚,自己其实就是败在了战争之中参杂的那些玩意儿上。
毫无疑问,吕布很强,甚至该说是从登上天下这个舞台就进入无敌状态,但是不管吕布有多强,在中原这个泥潭越陷越深,再难回归到当年那种只要杀敌就是英雄的状态,他做的再多都无用。
“你也可以的,并州的子弟兵还是需要你来率领的,奉先。”高顺无比郑重地说道,“内战会参杂着太多的东西,打赢了也未必能有好下场,但是外战,很简单,胜就是胜,败就是败。没有什么多说的。”
“再等等,现在还不行,我喜欢战争,喜欢高手,喜欢厮杀,我很清楚我的一切都只能在战场上证明,我大概最适合的地方就是对外战争的第一线了。”吕布端着酒盅,看着蒸馏过的酒液,但这些许的醉意说道,对于他来说,唯有战争能证明他的勇武了。
“放心,我和文远他们都会等待,罗马帝国真的是非常强!”高顺双眼闪耀着光火郑重的说道,罗马帝国是高顺真正意义上见到过的顶级强军,中原这个潭子,高顺确实没有机会见到那种军势。
帝国就是帝国,不需要任何的的修饰词,他们本就君临整个时代的巅峰,与之相对的只能有另一个帝国。
“嗯,你们再等等,我马上来,我的方天画戟还在罗马那边丢着,回头我先去将方天画戟要回来,话说,那个叫苏的,我儿子有没有让他好看。”吕布点了点头,随后很自然的就想起来了自己的方天画戟,以及苏利纳拉里那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