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企业之间的这种渊源，导致保密根本没有办法进行的。

只不过番刚这个时候正在气头上，谁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够暂时答应下来而已。

当然了，就是番刚其实心里都清楚的，什么保密不保密的，根本没用的，就像是当初姜小白第一次见自己的时候，都是牛生打电话约的自己。

而就在这个时候，番刚的助理突然推门走了进来。

“番总。”助理脸上神色有些着急。

“什么事情？直接说。”番刚说道。

助理本来是准备私底下和番刚汇报一下的，但既然番刚这么说了，助理也就不犹豫了。

直接开口说道：“番总，国外评估组那边，把咱们往牛奶里边添加三聚氰胺的事情给查出来了，说要汇报上去。”

番刚闻言顿时眉头一皱，添加三聚氰胺的事情，这在行业内，几乎都不是什么秘密的。

虽然说这种事情不能够明摆着说出来，但是大家都这么干的。

为什么要添加三聚氰胺呢？这个事情就要从国内的检测制度说起了。

国内的检测制度中，检测食品中蛋白质含量采用凯氏定氮法，也就是通过检测氮的含量推算中蛋白质含量。

因三聚氰胺含氮量高达66.6%，所以和水一起添加到牛奶中，骗过凯氏定氮法获得虚假的蛋白质含量。

这样的话，就算是用水也可以检测出奶来。

当然了，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另外一个原因是抢奶，乳品企业在扩张的过程中。新到一个地方以后，由于一开始自己没有长期的奶场和合作的农户，于是每到一个地方就会高价收购奶农原奶，将本地奶企打垮达到垄断目的，达到垄断目的之后再进行压低价格。

所以抢奶的直接后果，便是奶源质量失去保障。这个时候奶价已经远超市场正常水平，原料奶蛋白质含量不够时，在利益的驱使下，便衍生出了靠添加三聚氰胺提高蛋白质检测含量的行为。

所以往奶里添加三聚氰胺已经是行业内公开的秘密。

这也是助理为什么不避讳其他人，直接和番刚汇报的原因，因为这件事根本就不用保密，大家都知道的。

番刚听着有些头疼，有些事情可以说，但是不可以做，但是有些事情，可以做，而不可以说。

这三聚氰胺的事情就属于，可以做，但是不可以说的，虽然说已经是行业的公开秘密了，但是被说出来就不好了。

尤其是姜董知道以后。

这伊力原来的时候是郑怀军负责的，现在是他负责了，姜小白之前的时候，强调了很多次的食品安全问题，这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被评估团队捅到了姜小白的桌面上。

说不定姜小白就会对自己有什么看法的。

到时候要是停下了这个事情，那企业和其他的公司竞争的时候，就会增加成本，到时候还是自己这个负责人的错误。

毕竟对于很多领导来说，根本不管你有什么客观原因，他们只会主管的觉得自己当负责人以后，企业就竞争不过别人了，所以最好的就是姜小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