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大挪移身法习成之后,是否可以飞檐走壁、蜻蜓点水,来去自如。”
“非也,此法只是在平地挪移身体数尺罢了,不过习成之后,绝对比平常人跳跃力更强。”
莫小飞有些失望。
“师傅,拈花指真可以戳穿坚石。”
“非也,此指暗藏杀机,平日里可接刀剑防身,手指极为敏锐。”
莫小飞再为失望。
“师傅,破戒刀法应该牛了吧,以一敌百,血溅四方。”
“非也,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这套刀法全为攻势,狠准威猛,以快而无形、防不胜防著称,若修炼数年,也许可以对付二三十人。”
怎么和想的不一样呢,难不成廖大勇之前所讲是真的,这个世界并无什么内家武功,全凭拳脚应付,几百人挨个来,累也累死了。
“师傅,县里的富贾被劫被杀,都是您做的吧?”
那晚的黑衣人一跃便进了县衙,乌县里应该没这么多高手,所以应该同为一人。
荆无声点了点头,义愤填膺讲道,“我们习武之人本就该除强扶弱,当下朝廷昏暗无道,贪官奸商祸害百姓,我也只是尽份绵薄之力。徒儿,你既拜我为师,须懂此道,若你和贪官同流合污,我会亲手杀死你。”
莫小飞心里直发冷,这时代的老师也太负责了吧,除了传授武艺,还要教导做人的道理,而且还是强制性的,不听话就得掉脑袋。
好在莫小飞并非贪墨之人,立马答应下来。
荆无声指了指隔壁牢房,“徒儿,几日前牢里关进几名唱戏的,你既为官,就想办法救他们出去,他们偶尔唱几段悲凉之曲,听得为师同情之极,我敢断定,他们是无辜的。”
莫小飞张大了嘴巴,这也能听出来!
不过莫小飞很快反应过来,张怀安口中白天唱戏也犯法的戏班应该就是他们。
这个分析判断法实属不科学,不过莫小飞还是恭敬讲道,“师傅一语点破,实则英明神武,怜悯苍生,弟子万分敬佩,定当竭尽所能施予援手。”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莫小飞也不例外,虽然只有两名手下,不过也是这县狱的一把手,不树点儿自己的新规,怎么说明新人新气象呀。
一日王有财到了县狱,一名手下接他的命令打断王家酒楼旁小饭馆老板的腿,谁让那小饭馆的味道好、价格公道呢。
有钱人就是这么霸道,打伤了人又如何,疏通好了县衙,手下关押两月便可出狱。
不过王有财还是怕手下在里头胡说,出卖自己,所以这日前来看看,以示他的诚心和对下人的体恤,王有财用力摇摆着椅子,道,“铁二,醒了醒了,给我开门去。”
铁二从椅子上重重摔了下来,摸着屁股想发作,不过看清楚王有财后,马上笑脸相迎,“呵呵,原来是王老爷啊,王老爷吉祥,我这就去给您开门。”
铁二很清楚王老爷来看谁,而且对王老爷的手下,关押数日也是礼待有佳。
王有财一副主子的架势,挺着大腹微微点头,“嗯,前边儿带路。”
“慢着!”
莫小飞在县衙里散步,看到王有财进了县狱,于是跟了过来,看到王有财那副嚣张的嘴脸,莫小飞今天有必要整顿一下狱规了。
王有财转头一看,这不是杜挽月的表哥吗,怎么穿戴官服官帽,碰了碰铁二讲道,“他是……”
铁二回答道,“回王老爷的话,这位是咱们新任典史莫大人。”
王有财倒是没太在意,不就是个小小的典史吗,自己和主薄顾风那是兄弟交情,所以并非把莫小飞放在眼里,淡淡说道,“原来是莫典史,有礼了。”
看着铁二站在王有财一旁像个奴才一样,莫小飞顿时抹黑了脸。
“铁二,你是领谁的俸禄,是不是想去王老爷手下干活了,给老子滚过来。”
铁二一听,连忙小跑到莫小飞身边,低头不语,他还是头一次见典史大人发脾气。
王有财看出这新典史有些不对路,关系处僵了不好,于是微笑道出,“莫典史,我一名手下在县狱里,我今日是来看望的,希望莫典史行个方便。”
将手里的银子递了上去,不过莫小飞像是没看到,拍了拍低头的铁二,“之前我们怎么收好处的?”
“回大人话,十两银子,不过老爷们有时会有些打赏。”
“好,今天我就立个规矩,打赏以后不许收,一百两银子看望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