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省都设抚巡,但总督一职并不是常设,怪就怪汪连城是汉人不是满人,所以为了减弱汉人在官场内的影响力,一些地方任命了满人当总督,以牵制汉人巡抚。
两洛总督也是新上任的,名叫左应权,是吏部尚书沈寿福的嫡系。
莫小飞点了点头,原来如此,要是这样,汪连城的权力在洛南就小很多了,却不知道左应权属于三大派系内的哪一方。
莫小飞问道,“顾大人,不知道你可知道这左应权属于三大势力当中哪一派。”
顾风有些惊奇,没想到莫小飞还知道这些,既然他知道,告他也无妨,“左应权是吏部尚书沈寿福的人,自然是沈贵妃一方,沈寿福便是沈贵妃的亲哥哥,当今的国舅爷。”
明白了这些,莫小飞也不便多问汪连城的事情,若是他连汪连城是哪方的人也不清楚,说不定顾风就不给自己三分面子了。
所以莫小飞得装出是汪连城嫡系的样子,说道,“哎,希望巡抚大人可以步步高升,如此有才华之人怎么能屈居左应权之下。”
接下来两人继续商谈裘老三之事,和顾风达成一致之后,莫小飞和胡跃南回到了客栈。
整夜辗转难侧,那女人的身影越想越像杜挽月,莫小飞半夜坐起身头,不行,自己明日去街上找找,看她是否离开,若真找不到,自己说什么也要去总督府一探究竟。
第二日一早,莫小飞便满街找寻,胡跃南什么也不知道,也跟着胡乱跑了一通。
最后蒙着面纱的女人没找到,却巧合碰到了伍里河。
原来伍里河去成州府拜访名医霍达,那个古怪的老大夫,不过可惜,霍达并不愿意加入杏林院,他喜欢一个人自由自在的。
也正是因为他的性情古怪,所以早在五年前毅然辞去了御医的职务,回到老家成州府开设药铺,但还是没开多久,便在家里独自研究药物,几乎不诊寻常之病。
伍里河有些丧气,因为杏林院不可能短时间内招到一批好大夫,所以只能让名医来培养一批年轻人,可是说服霍达失败,伍里河真没什么头绪,不知道如何向莫小飞交待。
伍里河有很强的责任感,在洛南省来讲,霍达的医术绝对高明,如果不找他退而求其次去请别的大夫,伍里河心中总感觉不踏实,只有霍达才能配得上以后的杏林院,不管是名气还是实力。
要做就要做到最好,伍里河叹气说道,“大人,伍某有为您所托呀,此次并不顺利,其实我连霍达的面儿也没见着,托他家下人进去讲讲,后来便告诉我可以离去了,伍某有愧啊。”
莫小飞知道何里河的忠义,事情可不能怪他,而且之前莫小飞便有想法,若是伍里河不能说服霍达,那自己可以亲自去一趟。
自己的医术可是盖世绝顶,与霍达聊过之后,一定可以让其心动,自己的药箱内可是有一本自己的学医行医经验手写本,若是给霍达看看,医手之间惺惺相惜,他一定会答应自己任何的要求。
这样的医痴人生目标便是懂得更多治病之法,而自己正好可以成全他。
莫小飞说道,“大掌柜不必自责,又不是你犯了什么错误,要不这样,你把霍达在成州府的住址告诉我,我去试试。”
伍里河摇了摇头,“不成不成,大人您去更加不行,您是不知道,这个霍达对当官儿的都没什么好感,他早年当过宫中的御医,不知道为何为这么仇视为官之人,所以大人您去了,兴许还不如我。”
伍里河还有话可讲说出来,他去了是被拒之门外,莫小飞去了,有可能被霍达手下用扫帚轰出霍府所在的街巷。
伍里河这么一讲,还真把莫小飞给难住了,不过莫小飞又一想,自己现在知道霍达不喜欢当官儿的,自然不会以知县的身份去拜访。
莫小飞说道,“我不说我是知县,我说我是一名大夫不就行了吗,你是知道的,我可是名神医,找他探讨医术,相信他不会不赏脸见见面的,我随便教他两三下,便可够他受用终生了。”
伍里河捶了捶手心,对啊,莫小飞除了是知县,他可还是一名大夫啊,与霍达有着共同语言。
“对啊大人,要是您以大夫的身份去,说不准还真能见上,不过大人可得谦逊一些,霍达虽然性情古怪,但却是真正的医术高手。”
说完之时,伍里河已经一脸的敬意,双目注视远方。
莫小飞心里暗骂起来,“你这说法和这副表情,什么意思,不相信我医术,看不起我还是怎么的。”
“大掌柜,你先回乌县吧,我和二掌柜去趟成州府,让霍达心服口服的加入杏林院。”K